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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海年:探讨金融市场的基本规律
发布时间:2015-08-05 00:17:21作者:华夏新供给经济学研究院来源:浏览:打印
8月1日,新供给金融圆桌第8期在北京举行,会议由华夏新供给经济学研究院、中国新供给经济学50人论坛主办,中航国际交流中心协办,和讯网全程网络直播。
 
中国新供给经济学50人论坛成员、诺亚控股首席研究官金海年发表了题为《探讨金融市场的基本规律》的演讲。金海年表示市场最基本的作用是资源配置,金融市场或资本市场主要是对资金和资本进行定价,通过定价来进行配置资源,一个是纵向的配置资源,一个横向的配置。整个金融市场、资本市场,参与整个总财富的创造过程,它跟实体经济不是主次的关系,应该是互相有机结合的整体。

演讲实录如下:


 
金海年:谢谢黄院长,谢谢姚所长,感谢各位来宾、专家,还有媒体的朋友跟大家一块探讨一下金融市场的一些规律性的东西。我的发言主要围绕着资本市场或者是融资方面做的一些思考。

首先,就像吴老师和姚所长提到的,不能孤立的看待金融的市场,金融市场是为了实体经济服务的,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关系呢?我很简单的来把它做一个归纳,实际上企业、实体经济提供了一个商品市场的供给,本身整个供给生产的过程是需要三个基本要素的,一个是资源的要素,资源的要素本是也有一个市场,以原材料的市场和大宗商品的市场为这样一个代表,刚才姚所长提到现在还有几个大宗商品价格的暴跌,实际上是整个经济需求低迷,对生产的需求低迷的一个表现。同时,第二个要素,资本的要素,它往往是通过金融市场中间的资本市场为代表,如何解决资金的问题这样一个方面来完成的。第三个就是人力资源的市场。姚所长带领团队研究中国人口老龄化的问题。

昨天媒体上我看到新闻,联合国发布一个报告,七年以后印度的人口就会超过中国,本世纪末中国人口比现在还要少,究竟少多少很多不同的结论。包括中国目前以东三省为代表的老工业区或者一部分地区的人口,尤其是劳动力人口呈现出净流出的趋势,整个中国的劳动力人口连续三年值都在减少,这个究竟跟我们经济增长增速的放缓有没有因果关系还是有一个什么样的关联关系,这也是值得大家去思考的。美国的经济复苏为什么能这么强劲,为什么美国能够连续100年很稳健的在增长,实际上跟美国人口的要素也是有巨大的关系的,美国不但自己会有出生,它还建立一个非常好的人才吸引的机制,当然这个机制不见得是他主观政府有规划的,但事实上已经形成这样一个机制,究竟是因为经济增长带来了吸引人才还是吸引人才带来的经济增长,其实已经不是简单的因果关系了。

因此,我们会看见资本市场和金融市场是起到一个非常重要的作用,除了人才以外,因为自然资源是客观存在的,但资本完全是人创造出来的,和人口都不一样,人口有部分外生的因素,包括计划生育,不仅是从经济去思考、影响这个问题,但是资本完全是经济内生的一个因素,跟自然资源和人力资源是完全不同的。

最明显的,最基本的一个市场作用就是资源的配置作用,金融市场或者是资本市场主要是对资金和资本进行定价,通过定价来进行配置资源的,一个是纵向的配置资源,我未来的钱拿到现在来花,这是直白的一种比喻,还有一个横向的配置,为什么你可以把未来的钱拿到现在来花呢?就是因为横向的有别的供给,更多转移过来做这样一个资源的配置,整个金融市场也好,资本市场也好,参与整个总价值的总财富的创造过程,所以,它跟实体经济不是主次的关系,应该是一个互相有机的整体。

因为资金市场实际上也是有一定稀缺性的,通过这个稀缺性,通过配置的作用提升使用的效率,是三大生产要素之一,同时又是第三产业的重要组成部分,我们知道我们中国前面两个季度经济之所以能够保持在7%这样的一个增长率上,很重要的程度是因为第三产业增加值的原因。第三产业里很重要的一个比例,一个成分就是金融产业,无论是因为股市的原因还是什么原因,它本身也带来我们经济增长保持稳定的很重要的要素。

我们广义看,税收也是更广义的金融资源的配置作用,通过政府委托机制,社会的财富能够集中起来,提供一个公共服务和外部性的价值和创造。从融资的角度来讲有两个最关键的角色参与,一个是投资者,就是提供资金的人,一个是融资者,需要资金的人,往往融资者是以企业为主,当然也有个人的融资。两种方式,一种是债权的方式,一种是股权的方式,资本市场很重要的是跟股权融资密切相关的,债权融资主要是银行信贷的体系,包括债权的市场,互联网金融提供了一个P2P等等一些更新的债权的融资方式。

看一下中国资本市场运行的过程,如果从历史的角度来看,其实能看到非常明显的一个规律,我们会发现很多人对说中国的资本市场和中国经济表现经常是没有什么关系的,但通过研究发现,在长期上其实是完全相关的。短期内可能会有一些波动,会有一些不相关,我们会发现呈现出明显的四个台阶,前面是呈现出三个台阶,第一个台阶是从1992年,1990年建立股票市场以来,1992年证交所正常交易,大概有八年时间到1999年左右的时间,七八年的时间是处于第一个台阶,我们资本市场刚刚开始形成的过程,大概平均的指数在1000点左右,后来从1999年以后进入了第二台阶,上升了高度更高,一直到2005年前后,2006年到股权分置改革之前大概是第二个台阶,它的高度接近两千点左右的情况。后来2006年,2007年那一轮牛市启动以后,实际上一直到我们2014年去年再次牛市之前是第三个台阶,整个高度是接近三千点的程度。

我在4月份的时候就提出我们现在进入到第四个台阶,整个价值在四千点上下。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台阶?我们认为是四个周期交叉来推动的。实际上首先是由经济周期,我们知道经济周期有三类,一类是周期三年左右,实际上它是跟投资整个泡沫化再消退密切相关的,第二个周期更长一点,大概十年的周期,无论我们改革开放、我们GDP的表现也是呈现出明显的十年,正好它又跟我们政治周期是非常一致的。所以,带来了这样一个8-10年左右的周期,通过改革,实际上制度变迁,来推动一个经济增长。经济增长带来整个社会财富总规模的增加,财富总规模的增加体现在资金上,进入到一个资金的周期,说得直白一点钱多了,钱是来自于整个改革带来的经济的红利,但是钱多了并不一定都投到股市上,所以,还有个资金的周期,会衡量我是投资在房地产更加赚钱还是投资在实体经济还是投资在股票市场,事实上资金周期本身有资金周期自己的特点,从收益和风险以及大家的预期,我们会看到经济周期决定了台阶的高低,为什么台阶每8-10年会提高一个档次,就是因为我们政治的改革,经济的改革带来了经济的变化实现了社会财富的增加。清理周期,无论我们对注册制的预期还是对“一带一路”的预期,还是对经济的信心都是对未来的预期,尤其在资本市场。实体经济的预期影响可能没这么大,毕竟要通过财务报表,通过企业盈利才能体现出来,但是在股票市场,在资本市场会提前体现出来。

通过政治周期带动了经济周期的提升,经济周期带来了财富效应,财富效应又跟心理周期共同作用来实现了最后表现出这样一个平台,台阶的特征。事实上是不是就像台阶发展下去呢?我认为不是的,历史上不是简单的一个循环,不是简单的重复,如果我们通过注册制,通过我们资本市场的一些里程碑式的改革,这种规律会发生一些变化,但是整个政治周期、经济周期、资金周期和心理周期这样一个效应,这种基础规律是不变的,它的表现会有变化。

我们会看到事实上来讲,第四个平台是四千点,原来三千点也好,这个是内在价值,但是我们实际的市场不可能完全表现为这个内在价值,资本市场波动是常态,均衡或者平衡是非常态,是偶然现象。波动本身也有好的一面,也有它不太好的一面,我们都知道资本市场波动带来经济的波动,带来大家收益的不确定性,带来很多的风险,不太好,但事实上来讲,波动本身就是市场进行价值发现,进行市场定价,进行调整的动态机制,如果没有波动了可能这个市场就死掉了。资本要流动,人力资源也要流动,生产的要素都要进行流动,商品要流动,只有动才会前进,才会带来变化。当然,波动本身也有危机的压力,危机的压力就是转型的一个动力,否则一个企业做的很好为什么要转型呢?为什么要改行呢?就是因为它按照原来的模式做下去,盈利出现了问题,甚至有破产的压力了,它才会有动力去改,穷则思变。为什么要改革呢?也是因为原来遇到了瓶颈,所以,我们认为波动本身是一个非常好的,但是如果这个波动是不收敛的,比如价格波动会带来供求关系的变化,价格升高了肯定供给就会增加,需求就会减少,但是如果整个波动不能恢复到一个正常状态,不能很好的反映这样一个趋势,它的不收敛就会带来价值发现机制的失效。打个比方,农业就是这样一个情况,农业价格升高了,大家会更多的生产,农业有个生产周期,可能是6个月,甚至一年,等你一年以后再回来,再反映到供给变化的时候,那个时候可能造成供给的过剩,有可能农业会产大小年的现象。因此,这个时候就需要有外部的机制,需要有政府政策的宏观调控或者是政策的调节来弥补市场的失灵。当然,波动过大也可能导致危机,从金融的危机蔓延到经济危机,甚至蔓延到社会危机,本身也会有问题,也需要进行一定的干预。所以,这也是我理解的为什么这次中国股市的变化,中国政府会采取措施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市场的力量和政府的力量是有一个不同的分工的,不是说市场应该多一些或者少一些的问题或者政府强势一些、弱势一些的问题,是完全不同的分割,市场的核心作用不仅是配置资源,核心是要创造价值,配置资源不创造价值是没有意义的,配置资源的目的是创造价值,政府的核心作用就是解决市场解决不了的外部性的问题,也包括从资本角度来讲刚才说的防止非收敛的问题。因此,市场的核心作用三个,一个是价格机制,价格机制不但要反馈一个供求的信号,更重要是这个信号要反馈给供和求,调节供求的变化。第二个是竞争的机制,只有竞争才能促进企业提高生产效率,实现创新。还有淘汰的机制,优胜劣汰,中国优胜劣汰来实现结构的调整,如果有些产业比较多了,比较落后了,就是通过优胜劣汰来提供调整,政府就是做好外部性,权力界定,这是科斯最重要的理论,安全的保障,外部性的补充,公共竞争的原则,防止垄断,以及一些临时的调控政策。

金融的监管也是如此,也需要让市场发挥定价的作用,风险本身其实不是坏事,金融就是来运作风险的,政府应该提供一个公平竞争的机制,逆周期,防止非收敛的现象,是一种逆周期的机制,逆周期的机制不同于逆周期的操作。因此,我们提出对中国金融,尤其是中国资本市场未来建设的四个方面的建议。首先,我们重新审视一下现在的监管体系,现在无论是互联网金融,还是新的金融体系,它都是慢慢进入到混业经营阶段,现在是分业监管,现在是不是完全对等,完全匹配。第二,创新是来自于竞争,不能对竞争和创新做出太多的限制,只有放松以后才能鼓励竞争,鼓励创新,本身当然也需要有一个发展和稳定平衡的关系。第三,真正多层次的资本体系,需要有不同规模,不同发展阶段,满足这样的融资需求,不仅是个注册制,还有一个公平竞争的机制,还有一个退出的机制,还有一个不同的资本体系多层次转板的机制。要设定面向多层次市场,它是适合多层次的投资,不是所有人都适合投资不同层次的市场。我们可以全面创业,全面创新,但是我不认为应该全民炒股。整个资本市场为实体经济服务,整个我们经济的建设也是为了整个社会发展服务,不是一个经济本身的问题,可能包括文化,包括整个人类文明的发展,我们中国梦实际上就是体现在每个人的梦上,可能你会通过创业创新去实现,创业创新确实需要资本体系的支撑,上次演讲的一个结论我还是一样想做一个总结,创新、创业是需要资本市场的,只有让梦想插上资本的翅膀,才会飞的更高,飞的更远,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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