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供给2049战略圆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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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益忻:不太主张生产关系决定生产力 以软资源配置主导
发布时间:2014-10-26 18:35:00作者:经济学研究院来源:经济学研究院浏览:打印
  北京时间10月26日由华夏新供给学院研究院和中国新供给经济学50人论坛举办的【2049战略圆桌】第5期——中国传统文化与促进经济发展在北京举行,和讯股票作为合作媒体全程播报。
  
  中国决策科学院院长、中国海内外企业家交流中心副主任、经济学家周报主编管益忻发表题为《儒商文化与资源配置》的演讲,管益忻表示:我是搞《资本论》起家的,我不太主张生产关系决定生产力,我不是说不对,我们不是简单的讲资源配置,但是最好讲资源配置更好一点。我们的发展应该是以软资源配置为主导,我想工业化实际是三个加工的,工业化要加工物质,要加工信息,还要加工价值观。
  
  以下为演讲全文:
  
  管益忻:大家上午好,前面辉耀讲的很好,我做点儿补充。我要讲的题目是儒商文化与资源配置。
  
  我先讲一个比较大的范畴的东西,1993年在上海的讲话中我讲了很多问题,讲到最后我说只要涉及到文化,应当以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以这个作为主导,任何一个国家,哪个政党执政,肯定是这个政党的理论体系是主导的,这是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我们要以传统文化,特别是儒家思想作为主体,以西方文化为时代参照系,我们应该是三元文化结合的,这样我们的一切问题,文化问题,甚至政治问题就不会出大的偏差,不至于犯大的错误。
  
  现在有一些人觉得过去好,外国好,虽然这些人中多数是好心,但是对我们的国体、政治文化理解很肤浅。今天我讲的这个题目重点是这样几个问题。
  
  第一条就是从单层的只讲硬资源配置为主导向同时更讲软资源配置为主导多层面资源配置过渡。我是搞《资本论》起家的,我不太主张生产关系决定生产力,我不是说不对,我们不是简单的讲资源配置,但是最好讲资源配置更好一点。
  
  资源配置现在一个很大的问题,涉及到儒家德的问题,人的问题,修齐治平的问题,辉耀讲了很多,我要讲软资源配置这个概念是怎么提出来的,社科院的研究人员把历史上关于效率的做了个归结,经济学都是讲怎么提高效率,怎么获得更大的收益,共有三种,一种亚当斯密效率,一种熊彼特创新的效率,一种诺思效率,实际上跟科斯一致的,制度学派的效率,但更重要的是价值观效率,提高人的积极性,老同志都知道提高积极性。什么叫做积极性?我在1990年出的那本《企业文化概论》里就专门讲了什么叫积极性,积极性就是人的价值得以实现时所流露出来的那种健康向上的情绪就叫积极性。改革开放不久,北大的肖教授给北京一机床讲课,讲着讲着坐在前排的工人腾就站起来了,说肖老师你不要讲了,你不要讲积极性了,也不要讲那么多的理论,你给我放上两块人民币就行了,我的积极性就来了。这个事儿好像很一般的事儿,那个工人也比较随便,肖教授讲了很多理论很生动,他说肖教授你别讲了,发奖金就行了。所以,积极性就是人的价值得以实现的时候所流露出来的那种健康向上的情绪。所以,积极性不是调动出来的,是发挥出来的。如果价值问题解决不了,那你怎么也调不动。过去毛主席说要给人民群众以看得见的物质利益,当然我们现在讲物质讲的过分了。
  
  实际这个问题从儒家思想来讲就是关于以德治天下的问题。下面我们讲软资源配制问题,我主要想讲文化创意产业三种形态,一般人认为文化创意产业就是现在说的什么音乐、戏剧、影视或者动漫,还有数字,这都对,但是这个范围理解的太窄了。文化创意产业最要紧的是创意,大家都喜欢搬英国的概念,英国的概念说得很罗嗦,我倒喜欢马克斯《资本论》里那段话,他说蜜蜂造的蜂房人赞叹不已,但是一个再蹩脚的工程师也比蜜蜂高明,并不是说他也搞一个手工劳作,不是说这个,而是说在这个对象还没有完成的时候,这个机器还没造出来的时候,大楼还没盖起来的时候,头脑里先有个蓝图设计。这就是创意。所以,文化创意产业第一类就是我们现在说的狭义的文化创意产业。第二类就是一般的文化产品。第三类说的所有的产业。所有的产业都有蓝图设计问题。这里面有理念问题,有软实力问题。
  
  现在看来,我们的发展应该是以软资源配置为主导,我想工业化实际是三个加工的,工业化要加工物质,要加工信息,还要加工价值观。所以,人类社会是三个文明,我们过去说物质文明、精神文明是不对的,物质文明不用讲了,精神文明包括两个,一个是信息,现在是信息经济学,前几天在杨贵方就专门讲信息经济学的问题,我们老说知识经济,还有价值观的问题,企业每天生产三个东西,有物质形态,有信息形态的,我们就喜欢把知识和价值观混为一谈,当作一个东西来讲,这是不对的。所以,资源配置的时候,肯定三个东西同时进行,软资源配制是主导的,因为价值观为主导,这是第二个问题,从单层面只讲利益主导之内部化向更讲责任主导之内部化过渡。我们现在讲很多问题就喜欢讲利益,当然都喜欢讲利益,利,一个人拿刀收获庄稼,但是光讲这个就使我们走到邪路上了。制度经济学内部化的概念,你自己体会一下它也是强调责任为主导的,但是讲着讲着讲到一边去了。公司为了效率的提高,让投资的人责任负的越少越好,利益越大越好,100个人投一个公司,一人投多少钱占多少股,这个公司没法管理,搞一个管理团队。这个团队怎么管还是不好干,管团队就是整个董事会,再搞一个经理层,又缩小了,经理层不行再缩小,每个人只负责你那一部分,最后股份公司还不行的话,再一个修正,用脚投票,最后根本不负责任了。所以,市场经济很大的弱点或者很大的弊端,责任越来越少,利益要求越来越大。我们假冒伪劣满天飞,武汉长江大桥修起来十年翻修24次,南京的大桥裂缝以后拿胶水粘一粘,上海的楼歪歪,上海人办事儿还比较认真仔细,可是楼歪歪。很多人到了中国害怕,不用说外国人到了中国害怕,中国人就害怕,我来北京51年了,每天出门都害怕,你在便道上走,小孩,甚至成年人骑着自行车就冲过去了。修齐治平,一切行为从修身开始,我们最不修身,修身也是责任问题,我们责任越来越小,利益越来越大,最后大家一切无利不起早,非常糟糕。所以,我们现在要强调儒家的责任观。我现在很喜欢三纲五常中的积极因素,我们过去把它当做封建糟粕,一下子都抛掉了,三纲五常,君为臣纲,父为子纲老爹对儿子负有无限责任,儿子对老子也是无限责任,这个无限责任太宝贵了,在今天唯利是图,满天飞舞,到处泛滥的这种背景下已经不能仅仅讲有限责任,当然有限责任也要,你都讲无限责任公司没法办了。所以,儒家思想的无限责任观非常宝贵。
  
  再一条,从“将本求利”向“将责求利”过渡,大家知道制度学派责权利统一,你不负责,路易十六我死后哪管它洪水滔天,这个地方我能过去行了,我管你红灯还是绿灯,将本求利糟糕的。当然,不能说别将本求利了,办企业当然要利,一定要责任放在第一位,以责任为中心的内部化,否则都外部性,而且非常糟糕的外部性。
  
  三、从单层面只讲物质主导之劳动价值观向同时更讲人文主导之劳动价值观过渡。前年在人大开会,讲马克思劳动价值论,讲社会必要劳动时间讲了好多,讲到最后我也不客气,都是老朋友了,我说这些都对,但是还没有说到点子上,空气、阳光、水都有价值,在没有诞生人类之前就有价值,在太空什么都有价值,只要人到那儿,但是这种价值和劳动所创造的价值不是一回事儿。区别在人的价值理念、人的价值观,有人的价值观物化其中的价值才叫劳动价值,没有人的理念物化其中,没有人的追求物化其中就不叫劳动价值。
  
  苏伊士运河修成功了,这次到巴拿马去,结果失败了,为什么?就是没有劳动力,这边他说一句话,皇帝就给他找了好多民工,结果这边没有那么多民工,他不得不自己面对民工动员他们来干活,民工说我们在家里很好,干活那么累。他说我可以给你们开工资,他们说我们现在没必要,我们在家晒着太阳就很幸福。没有追求,价值观的问题。他的价值追求就是晒着太阳。人文物化概念的必然提出。儒家人本价值观非常具有时代意义,全世界460多个孔子学院,我们现在强调语言强调多一点儿,价值观。我们孔夫子应该比耶稣教高明多了,前几年美国国会分配碳分配不下去,把孔夫子搬出来,克己复礼,分配你多少指标,分配他多少都不要,克己复礼,天下归仁,仁就是爱,咱们现在老讲爱,什么是爱?爱是一种责任。比如,有篇文章叫《将犯二进行到底》还有《傻春》这个电视剧,我们多犯点儿二好。
  
  四、从单层面只讲物质产品之生产观主导向同时更讲人文价值生产观主导生产观过渡。
  
  流水线是美国提出来的,现在做的最好的是海尔,马云做的也不错的,马云的合伙人制度很好,真正的决策权在合伙人那儿,合伙人团队负责,一方面他负责,一方面他有决策权,决策权和责任统一起来,他的合伙人制度把所有权、支配权、经营权等统一起来,这个很好。1986年我就讲应该注意产权问题。产权一定是价值观主导,否则很多事儿就办不好。
  
  五、从单层面只讲力量主导的产业观向同时更讲人文主导的产业观过渡。毛主席在《论持久战》里讲的向下的东西表现在量上,向上的东西表现在质上。当时是敌强我弱,日本鬼子那么厉害,国民党那么厉害,我们人又少,枪炮素质不如人家,毛主席说看问题看到质和量是不一样的。我们现在办事儿不分量和质的问题。王蒙说文化首先不是力量,是品质。我们现在很多人不讲品质。
  
  六、从只讲派生效率主导之绩效观向同时更讲原生效率主导之绩效观过渡。原生效率就是前面提的人的积极性的效率。有一个人做了个统计,我们从十年间,劳动效率下降了三倍,现在我们好多效率靠资本,靠技术,GDP上去了,但人的积极性效率下降了,好多人上班玩手机,打麻将,不是光官员,老百姓这个问题也很严重。所以,总书记打完老虎,打完苍蝇以后要整改,实际现在也在整改。现在的人就是少干活,多拿钱,怎么样懒怎么舒服怎么来,非常可怕。
  
  七、和而不同,一定是先讲和,每一个人,每一个经济体,每一个国家,每一个企业都是一个生态系统,而每一个生态系统都有它自己的内在轨迹。南面当地人吃一种很难吃的苦涩的土豆,美国人到那儿一看就想改造品种,他们按照理论可以,实际他没有考察当地的生态,那不一样的。共性化的问题,社会、企业“合”之必“和”,这两个和是不一样的,有一个历史学家讲满清打进中原以后,那么点人口统治一个大国怎么统治的?讲合,我说不对的,是“和”,和有个互动交流问题,合没有,合相比较起来是形式问题。
  
  再一个,现代社会好多人就喜欢讲不同,就喜欢讲个性,还有的人就是要搬美国的个人主义,这无论如何行不通的,把美国的个人主义拿来是不行的。苏联分裂了以后,好多人担心中国不行了要分裂了,我说你放心吧,中国分裂不了,不但有马列主义理论基础,还有儒家理论思想基础,马列主义才几天,一八四八年共产党宣言才出来。
  
  八、从未兼容消费者、消费生活之“营销”向以消费者为主导之“营消”过渡。销是不对的,企业要经营消费者,经营消费者的生活,每个产品卖出去,好吃的吃完了,好穿的穿上了,好用的用上了,汽车为什么开了四年、八年还要召回?以后凡是能召回的弄不好都要召回,消费检验,马克斯讲过的生产交换分配消费,消费才算一个生产的完成。
  
  时间关系,我就说这些,供大家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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